梁住的贺斯年,眸子里的光越来越冷,嘴角的弧度越抿越平。
这些人,怎么平时没见这么多话?看来是训练的不到位,回去要再给他们加训三个月才行!
好在暴雨在后半夜就停了,所有的幼苗被成功转移出来,大棚也坍塌了,贺斯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在人群中扫视一眼,面容顿时一寒。
刚才还在眼皮子底下的身影,怎么忽然就没了?
好像心脏处被狠狠掐了一把,贺斯年猛然转身,瞬间愣住了。
远处,某个人正趴在培养箱上,呼呼大睡。目光慢慢变得柔和,贺斯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提步走过去。
沈清欢已经完全变成了个泥巴人,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就连那张脸蛋也不能幸免,沾了泥巴之后,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的冲刷,现在变得沟沟壑壑,远远的看上去,像极了个老太太。
贺斯年在她面前蹲下来,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想要叫醒她,却在手指快要触到她肩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换成握拳的姿势,伸到她的脸上,轻轻给她擦了擦。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的手比人家的脸还要脏,这下好了,沈清欢的脸经过他这么一“洗礼”,反而更脏了,贺斯年一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