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的。”
于是他开始硬着头皮脱自己的衣服。至于那个女人,她围着帐子角爬着,开始不声不响地铺床。魏泰强粗声粗气地说:“你躺下时先把灯吹灭。”
然后,他躺下来,把棉被拉过来盖住肩头,假装睡觉,但他并没有睡着。过了好长一会,。
生活中有这样的享受。第二天早晨,魏泰强躺在床上,望着这个现在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女人。她坐起身,披上她的宽大的衣服,围紧脖子和腰,慢慢扭动着身子把衣服穿好。然后她把双脚伸进自己的布鞋,用缝在后面的鞋袢把鞋提上。小窗孔里射进的一道光照在她身上,他朦朦胧胧看见了她的脸。她的脸并没有变化。这使魏泰强感到惊奇,他觉得那一夜一定使他自己变了样,然而这个女人就在身边,从他的床上起来,好像她有生以来每天都是从这床上起来一样。在清晨的黑暗里,老人的咳嗽声高了起来,不停地叫苦,于是他对她说:“先拿一碗开水给我爹,让他润润肺。”
她用和昨天说话时一模一样的声音问:“水里要不要茶叶?”
这个简单的问题使魏泰强费神犯难。他本想说,“当然要有茶叶。你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吗?”他本想让这女人觉得茶叶在他们家算不了什么。因为在黄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