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破坏。但在一开始的惊愕过去之后,魏泰强觉得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他到城里去买了一个硬木做的好犁、两把锄和两把耙子,还买了些盖屋顶用的席子一-因为要等自己新的收成下来后才能有盖屋顶的草。
晚上,魏泰强站在家门口观望他的田地,他自己的田地,经过冬天的冰冻,现在松散而生机勃勃地躺在那里,正好适合耕种。时值仲春,浅浅的池塘里青蛙懒洋洋地呜叫着。房角的竹子在柔和的晚风中轻轻地摇曳,在暮色中,他可以朦朦胧胧看到近处田边的簇簇树木。那是些桃树和柳树,桃树上粉红色的花蕾鲜艳欲放,柳树也已舒展开嫩绿的叶片。从静静地等待耕种的田地上升起了银白色的薄雾,宛如月光,在树木间缭绕不散。
在最初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魏泰强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土地上。他不去村里任何一家串门,当那些熬过冬天的饥荒而留下来的人碰到他时,他对他们也充满怒气。
“你们谁拆走了我的门?谁拿走了我的锄和耙子?谁把我的房顶当柴烧了?”他这样对他们吼叫。
他们摇摇头,充满了善意的真诚。这个说,“那是你叔叔干的。”那个又说,“不,在这种饥饿和战争的倒霉时候,到处都是土匪盗贼,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