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鞋，妈喜欢这种鞋，穿了好多年。唉，他们走了——什么都带走了。”涂土桥转身走出屋子，在门廊边坐下，曹汪蓉坐在他旁边。夕阳的余辉照在田野上，棉花秆在地面投下很长的影子，一棵凋零的杨柳也役下一道长影。
一只瘦小的灰猫悄悄跳上门廊，爬到两个人的背后。涂土桥回头伸过手去。猫跳开了，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坐下了，举起只前脚，舔着爪子上的肉垫。涂土桥望着它，喊道：“这猫叫我猜到这儿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哪户主人带着它搬来住呢？怎么没有人到这屋里来偷木板？这儿有不少好板子，还有窗框子，都没有人来拿……”
“你猜出了什么事呢？”“不知道。好象一家邻居都没有了，不只是我家遭了劫。”
他们俩说着，那猫爬过来，伸出爪子去抓涂土桥的上衣卷。“糟糕，我把乌龟忘了。
我可不打算包了它到处跑。”涂土桥解出乌龟丢在地上，过了一会，乌龟伸出头尾四肢，象原先那样直往西南爬。猫扑上去，按住它的脚，那坚硬的脑袋缩进甲壳，粗壮的尾巴也缩了进去。猫等得不耐烦，走开了，乌龟就又向西南爬去。涂土桥对牧师说：“你猜它要到哪儿去？我见过许多乌龟。
“对不起，先生们，”卢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