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武器的人,当心吧!”
他庄严地解开护胸甲的带子,同时对那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胖跟班做个手势,要他到跟前来。
“行啦,别吵!别吵!”德·卢瓦涅克先生说,“大家入席吧。”
“请给我脱下这副护胸甲,”佩蒂纳克斯对跟班说。
胖跟班替他脱下护胸甲,捧在手里。
“我呢,”他对主人低声浇,“我不也要吃晚饭吗?让人给我点吃的,佩蒂纳克斯,我饿坏了。”
这种称呼法实在亲昵得出格,可是被称呼的人却毫无惊奇之意。
“我会看着办的,”他说;“不过,还是您自个儿想法子来得可靠些。”
嗯!”那跟班悻悻然地说,“我才没法子呢。”
“您一点儿都没剩下?”佩蒂纳克新问。
“咱们的最后一个埃居在桑斯就吃掉了。”
“天哪!费心变卖些什么东西吧。”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先是街上,接着是客栈门口,传来了吆喝声。
“收旧铁器喽!谁要卖铁器、废铁喽?”
听到这喊声,富尔尼雄太太朝门口奔去,而这时富尔尼雄正在神色庄严地上头几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