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失体面的、彻底的绝望;谁知道呢,——再过片刻说不定他就会放声大哭起来。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起初怒气冲冲地瞧着他,后来蓦地垂下头来,满怀深情地说道:
“阁下,请不要再为我唠叨不休的申诉感到不安,只是请您下令把我的书籍和信件归还给我……”
“谁去搜查的?”列姆布克猝然一振,完全清醒过来,蓦地满脸通红。他迅速朝警察局长转过身去。就在这当儿,布柳姆那佝偻的、高高的、笨拙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
“就是这位官员,”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向他一指。布柳姆走上前来,虽然面有愧色,但一点也没有认输。
我认为,这正是因为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在那儿,而他所碰到的一切,也正如有关什皮古林事件的一切一样,在尤莉·米海洛夫娜进城的时候都已传入了她的耳中。给她通风报信的是利亚姆申,他由于犯了什么过错被留在家里,没有参加这次出游,因而也就在众人之前获悉了一切。他幸灾乐祸地雇了一匹哥萨克老马向斯克沃列什尼基飞奔而去,以便迎接归来的车队,报告有趣的消息。我认为,尤莉娅·米海洛夫娜尽管非常果断,但在听到如此奇怪的消息以后也不免有点忸怩不安;不过这大概也只有一眨眼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