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
卢布,说这是死者从他手里“偷走”的。“钱是我的,那是我的,”米卡反复地说,
“即使我偷了,也是有理的。”对于一切反对他的证据,几乎不想加以分辩,即使
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来说明事实的时候,也说得乱七八糟,荒诞离奇,——总之,
似乎根本不愿在伊凡或任何人面前为自己辩白,相反地,只是生气,对于被控告的
罪名傲然不屑一顾,一味发火,谩骂,对于格里戈里所供门是敞开着的话,只是发
出轻蔑的一笑,说这是“鬼开的门”,而对于这桩事实却不能提出任何有头有尾的
解释。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甚至还侮辱了伊凡·费多罗维奇,毫不客气地说,
那些主张“什么都可以做”的人根本就不该来怀疑他和盘问他。一句话,他这一次
对伊凡·费多罗维奇采取了极不友好的态度。就在这次晤见米卡以后,伊凡·费多
罗维奇立刻去找了斯麦尔佳科夫。
还在从莫斯科回来的火车上,他就已经一直在想斯麦尔佳科夫在他临走前夕对
他的最后一次谈话了。有许多事情使他不安,有许多迹象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