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辽沙连忙跳起来,跑去追赶伊凡·费多罗维奇,当时他还没有走出五十步远。
“你干吗?”他看见阿辽沙追他,突然回身问道。“她吩咐你来追我,因为我
发了疯。这一套我全都背得出来了。”他又气恼地补充说。
“她自然有点误会,但是她说你有病是对的。”阿辽沙说。“我刚才在她那里
看见你的脸。你的脸色很不好,很不好,伊凡!”
伊凡不停步地走着。阿辽沙跟着他。
“你知道,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人是怎么发疯的么?”伊凡·费多罗维奇
忽然平静地问,口其中已完全没有气恼的意味,却突然显出极坦白的好奇心。
“不,我不知道;我想,发疯大概有许多种。”
“能自己觉察到自己要发疯么?”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不能明白看清自己的。”阿辽沙惊异地回答。伊凡
沉默了半分钟。
“假如你想同我说什么,你尽管转换话题好了。”他忽然说。
“有一封信先给你吧,免得忘记。”阿辽沙有点胆怯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丽萨
的信来,递给他。他们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