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那个可怜的傻瓜姑娘,除了吃和玩那点儿布头,其他什么都不要;另一个姑娘也已结婚并离开了家。夜幕落下来遮住了院子,把他独个儿笼在阴影里。
但是,正像他常做的那样,一旦怒气消去,他就会让儿子们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他把大儿子叫来,说:“如果老三想念书,你就给他找个先生吧,既然他愿意,就依了他算了。只是别再让我为这事操心就行了。”
他又把二儿子叫来说:“既然没有一个儿子来经管土地,那么收租子的事情,每次收下的粮食卖成钱的事情,就都得由你来管了。你能称会算,可以替我管各种事情。”
二儿子十分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所有的钱至少要经过他的手。
他将知道收入共有多少,如果家里花过了头,他就可以告诉他父亲。
涂土桥觉得这个二儿子比别的儿子都怪,因为甚至到了他成亲的日子,他还对买酒买肉花的钱非常仔细。他将宴席分档,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城里的朋友,因为这些人知道盘子里食品的价钱;而对必须请来的乡下人,他把宴席摆到院子里,只给他们一些次等的酒菜。因为他们每天粗茶淡饭,稍微好一点,他们就很满足了。
他注意收进来的银钱和礼物,而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