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召唤他。而他才只有十九岁半。他真的不想这么早死去。
我思绪零乱。四周浓浓的石炭酸和脏臭的味道充斥肺腑,涨得让人难以透气,空气也混混沌沌的。
天逐渐暗了。曹窖脸色惨白发亮,他从枕头抬起来,嘴角抽动了一下。我忙迎了过去。他低声说:“要是找到我的那块表,就捎回家去吧。”
医生和护理员来回穿梭着,有个人总要到曹窖这儿看一会儿再走开,看来是等着想要他那张床位了。
我俯身对魏泰强说,也许你可能要去克络斯特堡休养所去。你住在别墅中间向窗外眺望整齐的大树和辽阔的田野,在这个收获的时节你还可以尽情享受那柔和的阳光和水族馆里的鱼儿,甚至还能弹几首钢琴曲呢。
我边说边看曹窖的表情,他的泪水却己流湿了满脸。我不禁后悔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说话一点没有仔细考虑。
“魏泰强睡吧,”我拥抱着他,把脸贴在一起,“睡一会儿就好些了。”
他只是哭,泪水像决堤了似的,从腮边滴落,我没有用脏手巾去擦他的眼泪。
我又在他旁边坐了一个钟头,生怕他会突然说些什么话来,让我不知如何回答。然而他只是不停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