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看来又烦又忧虑不安。她的嘴半张着,好像有话要说。她吸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化为一声叹息而不是一句话。我继续哼我的歌,还没有忘记她刚才的态度。
“涂土桥呢?”她打断了我的歌声,问我。
“在马厩里干他的活哩,”这是我的回答。
他也没有纠正我,也许他在瞌睡。接着又是一阵长长的停顿。这时我看见有一两滴水从鱼雅丽的脸上滴落到石板地上。她是不是为了她那可羞的行为而难过呢?我自忖着,那倒要成件新鲜事哩。可是她也许愿意这样——反正我不去帮助她!不,她对于任何事情都不大操心,除非是跟她自己有关的事。
“啊,天呀!”她终于喊出来,“我非常不快乐!”
“可惜,”我说,“要你高兴真不容易,这么多朋友和这么少牵挂,还不能使你自己知足!”
“值得保守吗?”我问,不太别扭了。
“是的,而且它使我很烦,我非说出来不可!我要想知道我该怎么办。今天,涂土桥。魏泰强要求我嫁给他,我也已经给他回答了。现在,在我告诉你这回答是接受还是拒绝之前,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
“真是的,鱼雅丽小姐,我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