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里乱翻一通,直到找出另一瓶威士忌。
“算啦,胖子。”他咳嗽着,手指摸索着金属瓶盖。“还是说点儿正经的吧。这可恶的火车上就没有些姑娘吗?我是说,给你找些姑娘。我现在必须睡觉。”
“我们这不是挺开心的嘛。”我说。
“啊?”他仰起脸停了一会儿,微笑消失了。“是这样。”
“他逃得比兔子还快。”我还想说下去。“像昨天那个检票员。这个人也是一样,谁知道他会怎样去讲述这件事呢。”
他做了个含混的动作,意思是不去管他了。
“你把它打开。”他递过酒瓶。
“最好还是……”
“劳驾。”他马上说,声音痛苦而失望。“打开就是打开,不必布道。”
我拧开瓶盖,将酒瓶递还给他。他把酒瓶拿在怀里。
“你还在这儿吗?去吧,去吧。我得试着睡一会儿。还能怎么样呢。你,随你的便吧。请吧。”
我回到走廊,周围一片黑暗,天边绽开一抹朦胧的晨曦。
各种不幸的约束力都离我而去,完全彻底地离去了,一种平淡的安宁令我身心感动。
不远处的田野似波浪般逐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