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有一段是鹅卵石路,那里本来应该用来种些西红柿之类的东西。一些肥硕的盆栽植物散乱地埋在地里。墙边有一张油漆剥落的长板凳,一张铁制桌子,一棵高大的天竺葵,其根部已经涨出了栽种的花盆。
“我们坐这儿吧。”魏泰强胆怯地请求说,“这儿凉快。赶上暴雨了吗?我们这儿只下了两滴,老是这样。”
他又高又瘦。他们长得很像。
最初的问候和寒暄过后是魏泰强的笑声,他的双颊一下就红了。
他伸出竹竿轻轻地伸向对方,一直触到他的膝盖。
“喂,”他说,“你还穿着那身魏泰强的黑袍子。”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反驳道。“为什么?你感到羞愧?”
魏泰强的脸又红了。
“不是,是因为信徒。我看起来还年轻,信徒们会说怪话。最好还是应该避免。”
他转向我,挤着眼说:“你无需对我用尊称,也不用叫我魏泰强或对我使用魏泰强的尊称,就叫我涂土桥好了。是的,同他的名字一样。你知道吗?我们几乎和双胞胎差不多。跟我说话就用‘你’吧。”
“什么双胞胎,”他马上纠正说,“我是宝瓶座,你是摩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