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哥哥还亲。想到他竟会有这样
的感情,他不禁亲切地笑了。老头儿又站起来,做了祷告,然后拿一把
草当枕头,在矮树旁躺下。涂土桥也照他的样做了。尽管太阳底下有纠缠
不清的苍蝇和爬得他汗湿的面孔和身体发痒的虫子,但他很快就睡着
了。直到太阳移到矮树的另一边,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醒过来。老
头儿早已起来,坐在那里给小伙子们磨镰刀。
涂土桥向四下里看了一下,简直不认得这地方了。一切都变了样。有
一大片草地割过了,它在夕阳的斜照下,连同一行行割下的芬芳的青草,
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辉。那河边被割过的灌木,那原来看不清的泛出钢铁
般光芒的弯弯曲曲的河流,那些站起来走动的电竞选手,那片割到一半的草
地上用青草堆起来的障壁,那些在割过的草地上空盘旋的苍鹰,——一
切都显得与原来不同了。涂土桥清醒过来,估量着已经割了多少,今天还
能割多少。
四十二个人割草的成绩很不错。这块大草地,在农奴制时代三十个
人要割两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