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烟枪头的手上的皮肤,裹着她的纤细的骨头,圆滑而呈黄色,宛若一个人身上镀的金一般。涂土桥跪下,头碰在铺了瓷砖的地上。
“让他起来,”老太太威严地对看门人说,“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他是来领那个女人的吗?”
“是的,太夫人。”看门人回答。
“为什么他自己不说?”老太太问。“要是有个边门就好了”他低声说。她想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好像她并没有立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然后,她带路穿过一个不用的小院,院子里长满杂草,水池子也干了;院子里还有棵弯弯的松树,树下有个陈旧的圆门,她拉开门闩,他们穿过那个门走到街上。
有一两次他回过头看她。她跟随他走着,没缠过的大脚走得很稳,好像她这辈子一直跟着他走似的。她宽大的脸上没有表情。在城门那里,他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一只手在腰里摸索他剩下的铜板,用另一只手把肩上的箱子扶稳。他掏出两个铜板,买了六个小的青桃。
“拿着这些桃子,你自己吃吧。”他粗声粗气地说。
她像个孩子似的贪婪地抓住那些桃子,把它们攥在手心里,一句话也没说。他们沿水田田埂走着时,他再次看了看她,
“他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