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锅炉盆钵椅凳,样样都有,简直没有安身之处。再转一个弯,引进一间套房里,靠着窗户有一张大土炕,简直将屋子占去了三分之二,剩下一些空地,只设了一张小条桌,两把破了靠背的椅子,什么陈设也没有。有两只灰黑色的箱子,两只柳条筐,都堆在炕的一头,这边才铺了一张芦席,芦席上随叠着又薄又窄的棉被,越显得这炕宽大。浮面铺的,倒是床红呢被,可是不红而黑了。涂了一遍。涂土桥从来不曾到过这种地方,现在觉得有一种很破异的感想。服务员让他在小椅子上坐了,用着一只白瓷杯,斟了一杯马溺似的酽茶,放在桌上。这茶杯恰好邻近一只熏糊了灯罩的煤油灯,回头一看桌上,漆都成了鱼鳞斑,自己心里暗算,住在很华丽很高贵一所屋子里的人,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这样想着,浑身都是不舒服。心想:我莫如坐一会子就走吧。正这样想着,那姑娘进来了。她倒是很大方,笑着点了一个头,接上说道:“你吃水。”服务员道:“姑娘!你陪樊先生一会儿,我去买点瓜子来。”涂土桥要起身拦阻时,人已走远了。涂土桥道:“我何曾说谎?尤其是北华市的小姑娘,她们斯斯文文的谈起话,好象戏台上唱戏一样,真好听。”曹汪蓉笑道:“以后你别听我唱大鼓书了,就到我家里来听我说话吧。”服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