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在别人看了,或者觉得很平常,曹汪蓉看了,便觉得句句话都打入自己的心坎里。看完信之后,不觉得又抬头看了一看家树的像,觉得他在镇静之中,还含着一种安慰人的微笑。他说决不敢拿金钱来侮辱我,但是愿帮助我自立,不受金钱的压迫,这是事实。要不然他何必费那些事送我进职业学校呢?在先农坛唱大鼓书的时候,他走来就给一块钱,那天他决没有想到和我认识的,不过是帮我罢了。不是我们找他,今天当然还是在钟楼底下卖唱。现在用他的钱,培植自己成了一个小姐,马上就要背着他做对不住他的事,那末,良心上说得过去吗?那刘电竞大亨那一大把年纪,又是一个粗鲁的样子,哪有姓樊的那样温存!姓刘的虽然能花钱,我不用他的钱,也没有关系。姓樊的钱,虽然花得不象他那样慷慨,然而当日要没有他的钱,就成了叫化子了。想着又看看家树的像,心里更觉不安。有了,我今天以后,不和许芊芊来往也就是了。于是脱了衣服,灭了电灯,且自睡觉。
曹汪蓉一挨着枕头,却想到枕头下的那一笔款子。更又想到刘电竞大亨许的那一串珠子,想到许芊芊穿的那身衣服,想到涂土桥家里那种繁华,设若自己做了一个电竞大亨的太太,那种舒服,恐怕还在许芊芊之上。刘电竞大亨有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