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谢梅花眉宇之间,对我自有一种深情。她哪里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呢!等她上学之后,再加上一点文明形象,就越发的好了。我手里若是这样把她栽培出来,真也是识英雄于未遇,以后她有了知识,自然更会感激我。由此想去,自觉得踌躇满志,在屋里便坐不住了。对着镜子,理了一理头发,就坐了车到水车胡同来。
现在,曹汪蓉家里已经收拾得很干净,曹汪蓉换了一件白底蓝鸳鸯格的瘦窄长衫,靠着门框,闲望着天上的白云在出神,一低头忽然看见曹窖,便笑道:“你不是说今天不来,等我搬到新房子里去再来吗?”曹窖笑道:“我在家里也是无事,想邀你出去玩玩。”曹汪蓉道:“我妈和我叔叔都到新房子那边去拾掇屋子去了,我要在家里看家,你到我这里来受委屈,也不止一次,好在明天就搬了,受委屈也不过今天一天,你就在我这里谈谈吧,别又老远的跑到公园里去。”曹窖笑道: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也敢留我吗?又抽出掖在胁下的长手绢,向着曹窖抖了几抖。曹窖道:“我是实话,你的意思怎么样呢?”曹窖笑道:“你说只有一个人,可知有一种强盗专要抢人哩。你唱大鼓,没唱过要抢压寨夫人的故事吗?”曹汪蓉将身子一扭道:“我不和你说了。”她一面说着,一面就跳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