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他达俱乐部引以为傲之处,就是在全松海市所有的俱乐部当中,它几乎是唯一一家从不接纳东方人会员的。过了俱乐部,赭红色的伊洛瓦底河奔腾不息,就像一块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钻石。河的那边是大片荒废的稻田,一直延伸到天边的一片黑色山脉。
当地的城镇以及法庭和监狱位于右方,大都隐藏在绿色的菩提树丛中。尖顶在树丛上方高耸,就像一杆涂了金的尖细长矛。凯奥克他达是一座非常典型的松海市城镇,之间就没多大变化,要不是由于此地作为铁路终点十分方便,恐怕还要在中世纪的迷梦中再睡上一百年。政府将之作为地区总署所在和重点发展的中心养着一群肥头大耳、贪婪成性的律师,还有一家医院、一所学校,以及一座庞大而坚固的监狱,从直布罗陀到松海市,玄武国人到处都建造了这样的监狱。此地人口约有四千,包括两百象国人、几十个玄武国人和七个欧洲人。另外还有两个欧亚混血儿曹汪蓉先生和曹窖先生,分别是一个美国浸信会教士和一个天主教教士的儿子。全城并无什么奇特的人或事,只有一个象国托钵僧,二十年来一直住在集市边的一棵树里,每天早晨拿着一个篮子出来化缘。
涂土桥出门时打了个哈欠。前一天晚上他喝得半醉,而强烈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