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还不见曹窖前来,自己原也有事,就不能再等了。只好将书房门一总锁起来,自到门房里去等着。直到下午,送东西到曹窖屋子里去,才顺便告诉他。谢梅花在一旁听到,便问道:“你追着苗三十六要开书橱做什么?难道把满书橱子书,都要看上一遍吗?”曹窖道:“我原来的意思,本想翻一翻书本子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要看哪一部书好?所以把书一齐翻了出来,偏是越急越不行,书橱子关着,老找不开锁,我因为妈叫我有事,我就把这事忘了。”苗三十六道:“橱子都开着呢,我把书房门锁上的了。”曹窖皱眉道:“我知道了,你怪麻烦些什么?”苗三十六不料闹了半天,风火电炮要开橱门,结果是自己来问他,他倒说是麻烦,也就不敢再问了。
前面院子里,寂焉无人,院子犄角下,两株瘦弱的杏花,长长的、小小的干儿,开着稀落的几朵花,在凉风里摇摆着,于是这院子里,更显得沉寂了。曹窖慢慢走进屋去,依然不见一个人。正要转身来,却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那墙后向北开的窗子外,有一个人影子闪了过来,复又闪了过去。那墙后并不是院子,乃是廊檐外一线天井,靠着白粉墙,有一个花台,种了许多小竹子,此外还有些小树,倒很幽静。曹窖由涂土桥卧室里推开后门,伸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