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亮光,它们却永远也不会凝聚成真正的阳光,而且一般总是在晚饭之前就收敛了。
赵茹进已经清完了马厩里的粪便。她做得不慌不忙的——她喜欢干日常杂活时的那种节奏,喜欢畜棚屋顶底下那宽阔的空间,以及这里的气味。现在她又走到环形训练跑道那里去看看地上够不够干,说不定五点钟一班的学员还会来呢。
通常,一般的阵雨都不会下得特别大,或是随着带来什么风,可是上星期突然出现异象,树顶上刮过一阵大风,接着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大雨几乎从横斜里扫过来。一刻钟以内,暴风雨就过去了。可是路上落满了树枝,高压电线断了,环形跑道顶上有一大片塑料屋顶给扯松脱落了。跑道的一头积起了一片像湖那么大的水潭,涂土桥只得天黑之后加班干活,以便挖出一条沟来把水排走。
屋顶至今未能修复,涂土桥只能用绳子编起一张网,不让马匹走到泥潭里去,赵茹进则用标志拦出一条缩短些的跑道。
就在此刻,涂土桥在网上寻找有什么地方能买到做屋顶的材料。可有某个清仓处理尾货的铺子,开的价是他们能够承受的,或是有没有什么人要处理这一类的二手货。他再也不去镇上的商店,因为他欠了他们不少钱,而且还跟他们打过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