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还有一只玻璃杯,里面有褐色的痕迹——
“我可没有在意。”曹汪蓉说。
“我们是挂过的。在餐厅门旁边的后厅里。后来你爹把它摘了下来。”
“为什么呢?”
她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我想喝一杯,但是我不喜欢威士忌。”
“你现在也喝上了?”
“就喝葡萄酒。我们自己酿葡萄酒。在海湾那儿每户人家都自己酿做。”
然后他跟她说了一个笑话,要是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跟她说这类笑话的。它讲的是一对夫妇住进一家汽车旅馆,故事的最后一句是:孩子讲的那样——你是无需既喝酒又抽烟才能享受到美好时光的。”
她大声笑了,可是觉得自己的脸皮发烫了,就像跟云孟洁在一起时一样。
“你干吗要辞职呢?”她说,“是因为我才泄气的吗?”
“我辞职,是因为我厌烦了老把自己的脖子伸在那个套索里。我想辞职已经不止一年两年了。”
“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吗?”
“好吧,”陈彪子说,“我跟别人争吵了一场。老是有人乱说别人的坏话。”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