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没留意把两个同伴累得筋疲力尽。曹窖可并不抱怨;他满心欢喜,简直不觉得累。他知道今天这样的不保重,事后一定要付代价的。可是他想:“喝,明天,管它干吗!反正他走了我尽可以休息。”
可是不象他那么兴奋的洪海洋已经落后了十几步,显得可怜巴巴的。终于黄可儿也觉察了,不胜惶愧的道歉,提议在白杨底下的草坪上躺一会。曹窖当然赞成,没想到他的支气管会不会受影响。幸而洪海洋替他想起了;或者他至少觉得这么一说,自己不必浑身大汗的去躺在凉快的草地上。他建议到邻近的站上搭火车回去。大家立刻照办了。虽然很累,他们还得加紧脚步以免迟到;结果他们到站的时候,火车正好进站。
这时忽然有个胖子冲到车厢门口,大声叫着曹窖和洪海洋的名字,还加上一大串他们的头衔和赞扬他们德性的形容辞,舞动着手臂象个疯子。曹窖和洪海洋也叫叫嚷嚷的,舞动着手臂回答他,一边扑向胖子的车厢,胖子也在人堆里推呀撞的奔过来。黄可儿莫名片妙的跟着跑,问:“什么事啊?”
两人欣喜欲狂的喊道:“就是那涂土桥呀!”
这名字对他并没多大意思。他早已忘了饭桌上的干杯。涂土桥站在火车的平台上,曹窖和洪海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