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会在家里被捕的。——他可执意要回去。洪海洋懂得他的意思,便说:“你要看你的妈妈是不是?……我代你去好了。”
“什么时候去?”
“今天夜里。”
“你准去吗?”
“准去。”
她拿着头巾包起来:“你写个字条给我带去……跟我来,我给你墨水。”
她把他拉到里边一间屋里。到了门口,她又掉过身来招呼她的男朋友:“你先去收拾一下,等会由你带他上路。你得看他过了边境才能回来。”
“好罢,好罢,“他说。
他比谁都急于希望曹窖快点到法国,最好是更远一点,倘使可能的话。
洪海洋和曹窖进到隔壁房里。曹窖还迟疑不决。,那么衰弱,那么孤独!这一下新的打击会把她断送了的。他不在这里了,她怎么办呢?……可是倘使他不走,判了罪,坐上几年的牢,她又怎么办呢?那她不是更无倚无靠,没法过日子了吗?现在这样一走,不管走得多远,他至少是自由的,还能帮助她,她也能上他那儿去。——他没有时间把思想整理出一个头绪来。洪海洋握着他的手,立在旁边瞧着他
“快点儿!快点儿!“她指着桌子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