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他知道涂土桥会非常高兴的借给他的,可不愿意……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一个爱你的人有个机会帮你的忙而快活一下呢?大概是为了不愿意打搅人,或是为了自尊心。他把车票买到中间站,决意从那儿走回家。
开车的时间到了。他们在车厢的踏级上拥抱。涂土桥把夜里写的诗塞在曹窖手里,站在正对着他车厢的月台上。在已经告别而还没分手的情形之下,两人无话可说了。但涂土桥的眼睛继续在那里说话,直到车子开动以后才离开了曹窖的脸。
火车在铁道拐弯的地方隐没了。涂土桥孤零零的踏着泥泞的路回家,拖着沉重的脚步,突然之间觉得又累又冷,雨天的景色格外凄凉。他好容易才挨到家里,爬上阶梯。一进卧房,一阵狂咳把他气都闭住了。莎乐美马上赶了来。他一边不由自主的哼着,一边反复不已的说:“还好!……居然能够撑到这个时候……”
他觉得非常不舒服,就睡下了。莎乐美请医生去了。一到床上,他的身子简直象一堆破絮。,好比炉灶的风箱。脑袋重甸甸的,发着高热,他整天温着昨日的梦,连一分一秒都不放过
曹窖望着家乡进发。经过了那么一天,他心绪安定了,老人的温情恢复了他的自信。到了中间站,他高高兴兴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