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无结果的子弹,证人就赶来祝贺两位敌人。大家都已经有了面子,——但涂土桥没有满足。他站在那儿,拿着手枪,不相信这算是完了。他很乐意象隔天在射击房中一样,一枪一枪尽打下去,到打中为止。他听到薛余浪要他向敌人伸手,又看到敌人堆着那永久的笑容向自己走过来,觉得这种喜剧可恨极了,立刻丢下武器,推开薛余浪,望着闵宝石直扑过去。众人费尽气力才把他拦住,不让他用拳头来继续决斗。
闵宝石走开了,证人们都围着涂土桥。他却冲出圈子,不理他们的哗笑跟埋怨,径自大踏步望森林中跑去,一边高声的自言自语,一边做着愤恨的手势,也没想起自己的外衣和帽子都留在场地上,只顾望树林的深处走。他听见证人们笑着叫他;后来他们不耐烦了,不理他了。不久,车子远去的声音表示他们已经动身。他自个儿站在静悄悄的林中,怒气平了,趴下身子,在草地上躺下了。
过了一会,曹窖赶到了小客店。他从清早期就在找涂土桥。客店里的人说他的朋友跑到树林里去了。他就开始搜寻,披荆斩棘,到处呼唤;赶到听见涂土桥的歌声,他又咕哝着走回头来,跟着声音的方向走,终于在一平空地上把涂土桥找到了:原来他四肢朝天,象一头小牛似的在那儿打滚。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