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实际又富于热情,——并且极喜欢交际,在外边非常活动。
移植到郁金香国都城之后,幽静的涂土桥对着美丽的曹窖表姊深深的锺情起来,使曹窖看了好玩其实早已不是了。她颇有些自己藏得很紧而觉得害怕的感情,对于一个人一件东西常常会热情冲动。她暗中恋着曹窖,偷她一条丝带或一块手帕什么的;当着表姊的面,她往往一句话都说不出;而在等待的时候,知道就要看到表姊的时候,她又焦急又快活,简直会浑身颤抖。在戏院里,要是她先到了而后看见美丽的表姊穿着袒露的晚礼服走进包厢,受到众人注目的话,涂土桥就满心欢喜的笑了,笑得那么谦卑,亲切,抱着一腔热爱;而曹窖和她一说话,她连心都为之化开了。穿着白色的长袍,,把长手套放在嘴里轻轻咬着,又闲着没事把手指望手套里伸进一点,——她一边看戏一边时时刻刻回头看着曹窖,希望她对自己友好的瞧一眼,也希望把自己感到的乐趣分点儿给她,用褐色的明净的眼睛表示:“我真爱你。”
在郁金香国都城近郊的森林中散步时,她形影不离的跟着曹窖,坐就坐在她脚下,走就走在她前面,替她拨开伸在路中间的树枝,在没法插足的污泥中放几块石头。有天晚上,曹窖在花园里觉得冷了,问她借用围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