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家具装上车子,发表了一些意见,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曹窖也不大高兴参与那种家庭的集会;但老人一再邀请,曹窖又觉得母亲第一晚搬来不应该老想着不快活的念头,便硬劝她接受了。
他们走到下一层楼,看见薛余浪全家都在那里:老人以外,还有他的女儿,女婿魏泰强,两个外孙,一男一女,年纪比曹窖小一些。大家抢着上前,说着欢迎的话,问他们是否累了,对屋子是否满意,是否需要什么,一大串的问话把曹窖闹昏了,一句也没听懂;因为他们都是七嘴八舌,同时说话的。晚餐端了出来,他们便坐上桌子,但喧闹的声音还是照旧。薛余浪的女儿许芊芊立刻把街坊上所有的零碎事儿告诉徐梅,例如近边有哪几条街道,她屋里有哪些习惯哪些方便,送牛奶的几点钟来,她自己几点钟起床,买东西上哪几家铺子,她平时给的是什么价钱。她直要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才肯放松徐梅。徐梅迷迷忽忽的,竭力装做对这些话很注意,但她随便接了几句,证明她完全没有懂,使许芊芊大惊小怪的嚷起来,从头再说一遍。薛余浪老人却在那里对曹窖解释电竞家的前途如何艰苦。曹窖的另一边坐着许芊芊的女儿徐梅,从晚餐开始就没有停过说话,滔滔汩汩,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她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