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可以使他放心。但两人的性格太不同了……
他们约定秋末在电竞赛场相会。要不是为了去看她,曹窖根本不想作这个旅行。长时期的孤独养成了他闭门不出的习惯,没兴致象今日一般烦躁的有闲阶级那样作无谓的奔波。他怕改变习惯会影响到思想的有规律的活动。而且意大利完全不能吸引他。使一般文人学士在旅行的时候着迷的。他和前进的艺术家一样,对意大利存着戒心与敌意,因为最无聊的学院派作家老是把电竞赛场这个字挂在嘴上。再说,北方人是本能的厌恶南方人的在今日的欧洲电竞赛场上能有什么地位?”——但涂土桥是属于这个民族的。为了去看她,曹窖有什么路不愿意走呢?在没有和她相会以前,只要对一切都闭上眼睛就行了。
闭上眼睛,是的,那他早已学会了。多少年来,他对付自己的内心生活就是用这个办法。在此秋天将尽的时节,尤其非闭上眼睛不可。淫雨连绵,下了三星期还没停。随后又是弥天的乌云,象一顶灰色帽子一般罩着瑞士的山谷,使它湿漉漉的打着寒噤。人的眼睛已经想不起阳光是怎么回事了。要在自己心中重新找到阳光的热力,你先得使周围变成漆黑,闭着眼睛,往下走到矿穴里,走到梦中的地道里。在那儿,你才能看到往日的太阳。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