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苦恼固然是重现了,可完全没有曹汪蓉的分亮起来;一切都在庆祝生命,连悲哀也带着庆祝的意味。曹窖太坦白了,不能老是凭着自己;他承认自己并不在想念爱人,就瞧不起自己。可是生命在那里鼓动他;精神上充满着死气而肉体充满着生气,烈的鞭挞,把求生的力量刺激得更活泼了。
曹窖也知道,在他心灵深处有一个不受攻击的隐秘的地方,牢牢的保存着曹汪蓉的影子。那是生命的狂流冲不掉的。
先生!先生!发发善心帮我下来行不行?我没法……”
他回头走了几步,问她是怎样上去的。
“用我的手脚啰,……爬上来总是容易的……”
“尤其在头上挂着开胃的果子的时候……”
“是啊……可是吃过了就没有勇气,不知道怎么下地了。”
他看着她吊在高头,说:“这样你不是挺舒服吗?还是消消停停待在这儿罢。我明天再来看你。再见了。”
他身子可并不动,只管站在她下面。
她装做害怕的神气,拿腔做势的哀求他别把她丢在这儿。他们一边笑一边彼此望着。她指着手里抓住的桠枝问:“你也来一点儿罢?”
曹窖自从和许芊芊一块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