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三个门主十余年来互相扶持、同舟共济,这份兄弟情义他从未丢失,也不愿丢失。
于是,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一宿未眠。
策马行至断崖处,毕鄂便纵身直飞索道而去,至于马匹他则顾不上了,再好的马也抵不过兄弟性命。
莽荒之原地平线相较神笔峰要略低十余丈,因而,自北向南,便是从低往高而行。
尽管炎阳正烈,但这百丈天险间的寒风仍旧凌冽,然,心急如焚,归心似箭的毕鄂分毫不受影响,落在索道上后,便疾步飞驰。
索道本是在风中摇曳,此番在毕鄂的脚下更是震颤不止。
可当毕鄂飞奔过三分一的路程后,只见索道上下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竟再无动弹分毫。
毕鄂见视线中多了一道人影,便止住了步伐,稳住了身躯。
来人白衣飘飘,持剑独立,正落在索道另一侧的三分之一远处。
凌霄渡有百丈之长,而其中段即为摇晃得最剧之处,若在此进行交斗,稍有不慎,定当失去平衡,坠落天险,借此以弱敌强,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毕鄂从未见过这白衣剑客,可他对这剑客竟无半分陌生感,虽相去数十丈,仍可瞧见其被飘散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