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一方小桌上的香炉内燃着寻香草,竹棍横担在窗沿,秋虫窸窸窣窣鸣唱着时日不多的曲子,顺着窗缝的微风飘入竹屋,扰动着淡灰色的香。
“呼……”
十分突兀的,一股清风凭空而生,屋内漂移的香骤然被搅乱成无数细小的漩涡,窗外秋虫的鸣唱戛然而止,像是被斩首般死寂一片。
烛火在不安的摇晃,竹墙上少女细小的剪影跳跃着,某一处正在洗脸的少年抬起了满是水渍的头,眉间的疤痕动了动,盯着一只误入脸盆而拼命挣扎想要重新飞起来的萤火虫,似乎有些生气……
“还是不行!”
少女睁开眼低声轻叹,望着自己手心处那极细微且正在急速散去的气旋,感受着臂膀血肉下离去的温凉,潭水般清澈的眸中闪过些许细微的疲惫与自嘲。
凡体肉身,无根之萍,百虫冬寂,有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很难改变。
至少,单凭一腔的喜欢与倔强,还有那一卷被汗水浸透烂大街的吐纳法门《周天详解》,是远远不够的。
“不必介怀,老天爷是个很抠门的老爷!”
兀地,少女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楚展颜曾经说过的话,这让她不由愣了下,旋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