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伤特别严重。因为根子叔是男的,男女有防,清理身体的事情就交给了她和春花。
夏亭小心翼翼地揭开衣服,看见伤口和衣物都已经结痂在一块,只能用剪刀或者温水软化的时候,她心就颤抖着。春花本想着她来给大娘清理,但夏亭拒绝了。她想要自己去做这事儿。
这时候,仿佛受伤的是她。
夏亭的动作很轻,很柔,因为大娘真的很孱弱,似乎是易碎的陶瓷,一碰就碎。
大娘是为了他们的生活,才出去干活,是因为他们……
一盆血水、两盆、三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流那么多血的。
顾瑀看见夏亭走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飘忽,仿佛没有灵魂。他心中一痛,上前轻轻抱在怀里,希望自己能给她温暖。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吓到她了。他让她承受了这些可怕的事情。
“没事的,娘会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别怕,有我们……”顾瑀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这种行为放在古代其实是非常亲密的,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露出不适的眼神。春花担心的眼神投射在夏亭那,她现在比较担心夏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