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笔看了他一眼,轻哼道:“你外曾祖若是真舍得将你往火坑里推,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与老夫贫嘴。”
“那……我能不能再带一个人啊?”
千萧扬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是当日那个姑娘?”
随意倒是倘然,点头道:“是,我早已将蔚姐姐视作我的亲人,亲人和亲人怎么能分开?”
“哦?”
千萧扬又是一抬眼,“那怎么就舍得和外曾祖分开,难道外曾祖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谁知这小子满嘴歪理:“这哪里一样,我和蔚姐姐同是天涯沦落人。曾外祖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在这宗录府又无性命之忧,好吃好喝的,随意哪敢让您跟着一块奔波劳累啊。”
这又说的是什么鬼话。
千萧扬想拿起宗址录敲他,半道又想起这宗址录的重要,便无奈地放弃了教训外曾孙这个决定。
提醒一句:“你怎么就知道,那姑娘愿意跟你去脊州?”
这话成功将随意问倒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地认为他们不会分开,更没想过他们有一日会分开。
见少年呆住了,千萧扬轻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