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鸩楼微微一声叹,侧首看了看骨山上安静的老者,再看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血子规,子鸩楼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亲缘关系,也终于能理解血子规整日的阴郁了。
“孩子,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微弱的声音从骨山上传来。
血子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来……来……晚了……”很快被自己的抽噎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子鸩楼站在血子规身侧静默,直到他听见血子规含糊不清地喊出一声“祖爷爷”,脸上才多出了别的表情,更多的还是对骨山上老祭司的同情。
血子规进了这里的反应子鸩楼看在眼里,也不由痛在心里。子鸩楼甚至有些疑惑,老人经过这么久的折磨竟然对后辈态度这么温和,简直无法想像,或许因为是血子规对他的同情,亦或是血子规不肯相信血族传说中的他,因为听到老者讲出当年的真相的时候,血子规是真心激动,子鸩楼想,血子规大概是崇拜这位老人的,直到他看见了所谓的“事实”……
现实就是这么讽刺,上面的老人被自己挚爱的族人甚至家人送上了地狱,而下面跪着的是他的子孙后代,是以他为耻的子孙后代,他不知道血子规的恸哭和悔恨,是为他自己的羞愧,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