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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重阳扔下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追着雨夜走了，留下赫连天枢同情地看着东方暮雨，他想他当年接收到那个账单的时候大约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可是方才他那么兴高采烈是怎么回事儿？
人走茶凉！
在赫连天枢终于要忍不住要去唤回东方暮雨的心神时，东方暮雨突然重新找回了焦距，略显呆滞的眼神怔怔地看着赫连天枢：“你是否看见过一种画面。乍看上去是天堂，眨眼睛便是地狱……可是再回头还是天堂，细想却又是地狱，我分不清那到底是因为它本身，还是那个它的主人……”
东方暮雨含糊的话语，赫连天枢却懂，唇角扬起释然的微笑，望着院外的葱郁绿色，说不出的惬意和淡然，回忆接踵而来：“你说的是雨夜还是雨夜给你的东西？”
东方暮雨看着这样的赫连天枢微微一怔。
“如果你说的是雨夜的话。那么她的确是一个眨眼圣人，转身恶魔的家伙，那么她的东西自然和她的人一样，美丽如同地狱里开出的鲜花。妖娆而充满生命力，令人向往，然而那却是在鲜血和灵魂的滋养下盛开的繁华……”
淡然的目光画滑向吃惊的东方暮雨：“她能拿出自己的命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也可以为了不足以动怒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