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庄主季洵不敢有丝毫违逆。
季礼背着长刀穿堂过室,背上那把刀被一个布袋包着,看不见刀鞘,不过单从那把通体泛着乌光形似一只卧虎的刀柄来看,此刀必非凡品,而且靠在季礼的背部,把布袋拉得紧绷绷的,显得极为沉重。不过即使如此,季礼的脚步声微不可闻,来到某一处书房外,便是小心翼翼的不出半点声音,抬起手来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季礼撇了撇嘴,嘴巴张了张,虽然没出声音,不过从口形上来看,说的正是‘进来吧’这三个字。就在季礼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的前一瞬间,脸上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经不见踪影,代之而起的是一副相当谨慎毕恭毕敬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爹,您找我?”季礼揖身道。
“嗯!坐吧!”季洵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
“啊……”季礼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搞错吧,竟然叫我坐?在季礼的印象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生的事情,不过偏偏就生了。
“怎么了?”季洵问道。
“没……没什么!”季礼立马坐在一张椅子上,凡事照着顺着季洵的话去做,即使吃亏也不会吃个眼前亏,这是季礼多年来总结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