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城门外逗留了大概半日,没等到门开,只等到了新一轮的鹅毛大雪。
相比那些连件厚衣服都没有的流民,他们好歹还有三辆马车。
说到马车,一开始他们过来时,也有人试图打这三辆马车的主意,不过被黄yào师和欧阳锋联手打退了好几拨。
流民们被他二人的武功吓到,再不敢靠近了,直接在他们周围隔出了一个什么人都没有的圈。
谢临云给林朝英输完真气,从车里出来,发现外头的雪又已盖住车辙。
而不远处聚在一起的流民,多数在雪中瑟缩不已,连苦都叫不出。
一些小孩扛不住冻,在父母怀里烧得红光满面,看模样,大有再醒不过来之兆。
大雪苍茫,眼前的场面惨烈得动魄惊心,叫谢临云不忍多看。
她跳下车,扭头去寻黄yào师,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结果还没走到他和欧阳锋那辆车边,她就先看见了一个背着yào箱在远处人群里穿梭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看着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样,生得温文尔雅,穿着朴素,但头发束得一丝不苟,冠戴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个很讲究的人。
然而这么一个讲究人,此刻却飞快地穿梭于人群之间,任由雪水和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