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个人呀!
而且,他很可能知道这里一切血腥的真相和逃生的法门。
于是,阿牛如见到天后娘娘一般对青年男人拱手道:“爷爷救命!”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紧接着一把拽起雷阿牛,提揪着那明晃晃的菜刀开路,就往底仓出口而去。
雷阿牛跟在那人身后,眼看着这船舱周遭起的变化,心里又是猛然惊颤。
他看见,就在他躲进隔间里的时间里,这原本干净而明亮的船舱,已经迅速腐烂霉变了。
船舱与过道之间,原本桐油刷漆的木板上全爬满了不知名的霉菌。刚才还干干净净的过道夹缝里,也在慢慢渗透出灰霉的糯米。
随着陈米的溢漏,整个船传都在迅速腐败着。霉化的味道充斥着口鼻,直呛的雷阿牛睁不开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船恍惚间已然变成了腐败的坟墓。
可面对如此怪异的景象,那青面男子却无视一切,他只是拿着菜刀在前边开路。一直走到走廊接近出口,那棒头大哥身首异处的地方时,他才猛然停了下来。
青面男子的急停让雷阿牛险些撞在他身上。踉跄止步后,雷阿牛顺着男子注视的方向抬头看去。
……在阿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