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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长的死,是我活到现在,最大的打击。
知道他死讯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天都是灰的。
老班长是我师父,是我恩人,我被他救过命,他和我吃过蛆。
这样的师徒和战友之情,是一辈子刻骨铭心,一辈子血浓于水的。是我们在疆场上一点点培养出来的,是在军营这个大熔炉里,用比铁水还鲜红的心血浇灌出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班长的死,和挖了我的心没有区别。
这葬礼,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带走了我所有的寄托和靠山。
也因此,在老班长的冥婚宴席上,我格外的落寞,低沉。
我抬头看天,天上是白色的横幅,我低头看地,地上是新撒的纸钱。
我起眼望前,前方是老班长的灵柩以及他和新娘的黑白仪容。我回身向后,后边是哀乐团声嘶力竭的悲惨音乐。
在这个灰色的日子里,那主唱拿着麦克风,一遍遍的喊着相同的曲调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哎!这他喵的是从哪儿找来的“碧池”乐团呀!如果不是因为赵海鲲和父老乡亲们的面子,我真想抓把菜刀,挨个给他们放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