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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刚刚出头,我便为老班长摔了瓦盆,一边哭泣着,一边跟随着送葬的长队,直奔那“外祖坟”而去。
一路上,白帆飘飘,日月昭昭,那种痛苦和悲凉的化境是我形容不出来的。天地间仿佛只有我和赵海鲲等人的哭泣声。
在这单薄的哭泣声中,我只发自内心的为老班长的死而悲哀着,也为赵家的凋零而失落着。
又一个五脏庙的方丈去了,又一条几百年传承的香火断了。
这是时代的大势,还是命运的捉弄呢……
我老班长是一个讲究良心的厨子,是一个好人。他做饭最讲实诚,做人最讲心正,他一生在履行夫子庙的规律,在践行圣人的厨道。
可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呢?为什么好人连死去之后的葬礼,都会一波三折……不得好死?
他一生参军从戎,服务社会,并没有罪过……可又为什么非要进这片只有大恶横死之人才能进来的“外坟地”?
人心险恶......还是老天无眼!
……悲愤中,我哭的更加厉害了,这也是我退伍以来,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在这份肃穆中,直到送葬的队伍下了棺,埋了土,放过鞭炮,我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