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将他丢在这里不接他回京过年不成?
杨延保想着自己的心事,脸上渐渐阴沉来,他想祖母,想祖母慈爱的目光,想祖母温暖的掌心,离开视线跟在祖父身边已经将近一年,这一年里虽然祖父并没有刻意限制他的行为,可是离开了视线的庇护,终究许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
孙灿烂虽然有些奇怪杨延保今日的表现,不过她也有着满脑子的心事,只要这小魔王不再妨碍她做事情想事情,不作弄她不找她的事,也不就再管他在干些什么想些什么,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夹袄又开始细细密密缝制起来。
孙灿烂的心思又渐渐回到了被杨延保打断的思绪中,这个时空毛线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可是棉线总还是有的吧。
她曾经在靠山屯赵家见过小纺车和简易的织布机,想来赵婶子是会纺线织布的,只是棉花太贵,赵家有限的地都种了粮食,也没有自产的棉花可以用来纺线,故而纺车和织布机全都成了摆设。
现在豆腐坊里的棉花,除了做大家的冬衣,还真没有什么盈余,不过现在自个手上有些银子,可以上街去购买一些,只是现在赵婶子既要忙着装饰新子,又要准备赵大虎成亲的事,哪里有时间纺线呢?
唉,要是段子轩那厮在山岗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