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前,使人之性情不能自主,盖进乎技矣。这便是柳先生了吧。”
柳子越肃容道,“若在军中日久,则非此言可尽矣。”
这女子道,“柳先生既是姓柳,莫不是敬亭君的后人?”
柳子越道,“正是先祖。”
柳敬亭是前明至清初的一位极有盛名的大说书家,他初学说书时,有位高人告诉他,说书有三重境界,最高境界乃是“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使人之性情不能自主,盖进乎技矣”。
待柳敬亭成名以后,在宁南侯左良玉军中入幕,后来左良玉反清兵败身忘。他又重新走上街头再操旧业。由于在军中日久,见闻过种种军国大事,时局沧桑,柳敬亭每发一声,或如刀剑铁骑。飒然浮空,或如风号雨泣,鸟悲兽骇,亡国之恨顿生,檀板之声无色。已是远远超出了当初的最高境界。
身为敬亭后人,柳子越自然知道跟随时代风云人物,才能在见闻感悟的层次上见识到什么是波澜壮阔,跳出街头巷尾的戏说格局,把真正的大场面说得头头是道,不至于要去费力想象皇帝的金扁担是怎么回事。
堂上坐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和一个神采翩翩的少年。只听这少女又道。“柳先生志存高远,我家小剑得了先生,便如西伯侯渭水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