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差不多了。”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下车。我必须得实话实说,现在依旧没有把握。白有业突如其来的死亡,为这次寻访之旅增添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我已经做好了被一通棍棒打出去的准备。
我看到李铁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李铁说,人家死了人,不管你以什么名义去,空着手总是不好的。他找到了村中的小卖店,买了几刀黄表纸。我点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他昨天说要跟着我一起过来时,我还很不情愿,没想到他今天为我查缺补漏,倒是挺有用的。
我们两个人心怀忐忑,再次来到白家门前。
进门时,只见院内略显狼藉,还残留着招待众人的痕迹。白小梅的妈妈依旧坐在那个凳子上,怀里抱着小儿子,慢悠悠的前后晃着身子。看脸上时,她面色憔悴,神情呆滞。一想到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我和李铁的脚步,便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生怕惊动到她。
我应该是和这个女人通过话的。三天前,我在宿舍里给“天堂有路殡葬服务站”打电话时,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她。因为根据村民们的说法,白家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女人了。那个时候,她言语清楚,还挺硬气的。看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八成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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