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墨非凝视金泽青片刻,笑道:“你说的对,但是不能这么做。”
金泽青问道:“你觉得不可能发水?”
墨非摇头道:“不,可能发水,乐从镇地处峡谷位置,在两山之间,背靠八渡河,由于历史遗留问题,导致河床高,小镇地势低,如果河水漫过堤坝,水流势必冲向峡谷,乐从镇百分百会被淹。而且除此之外,还有更严重的。”
他转身,遥指雨夜中的悠悠青山,说:“乐从镇几年前建了座木材厂,这几年乱砍乱伐,导致水土流失严重,如果八渡河绝提,洪水倾泻而下,极有可能造成山体滑坡,到时两边山上的泥石流会同时冲向小镇,势不可挡,玉石俱焚。”
金泽青听得心中惊骇,急道:“这些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坚决封锁乐从镇?”
墨非不紧不慢的道:“因为嫌犯在这里,如果靠人力抓不到他,那就靠天地之威,他能耐再大也躲不过去的。我费尽心思把他困在这里就是为此。”
金泽青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文人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语调淡然,就像发生灾害损失的是大白菜而不是人命一样。
他又惊又气,质问道:“你疯了吗?为了抓那个什么狗屁嫌犯,你不惜拉着乐从镇三千人口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