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更深了,但眉宇间的精气神还在,皱起眉来仍然是不怒自威,还是那个让学生又惧又敬的牛教授。
来之前姜北已经跟学校的导员打听了,牛教授这次患了肝癌,而且还是晚期。
当时姜北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如今见到本人,姜北心里踏实了很多,起码牛教授的精神还不错,而且很乐观,并没有被病魔吓到;但是师母的状况却不太好,姜北能看出她的强颜欢笑,想必她这次内心一定受了极大的打击,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吧。
姜北看病房内有一张折叠的行军床,问师母说:“师母,晚上是你陪牛老师在这过夜吗?”
“是啊,不然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我也不放心啊。”师母说。
“师母,今天晚上您回家好好休息吧,我来陪牛老师。”姜北说。
“那怎么能行啊,这太麻烦你了。”师母赶忙推辞。
“不麻烦,”姜北说:“我现在正好没工作,闲着也没什么事,正好在这陪陪牛老师,明天白天您再来替我,况且我毕业之后和牛老师就没怎么聚过,我也想跟老师多聊聊。”
师母坚决不同意,但姜北一再坚持,再加上牛教授心疼老伴儿也跟着劝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