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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再轻也是有重量的,对于艰难地保持平衡的天平来说,它可以决定一切。
羽毛落下,落在天平的右边,轻轻地、温柔地触及那片透露出生机的黑暗。
仿佛巨石砸下。
于是,天平倾斜,戴嘉荣滑向右边。
戴嘉荣就要做出选择,但是柳诚发话了,直接帮他做出了选择,他的选择就是戴嘉荣的选择,现在谁还会管戴嘉荣自己曾经的选择是什么。
“啊!”
戴嘉荣用力地吼了一声,也许是兴奋,也许是悲伤。
手边是一滩血迹,针管静静地漂浮在血迹之上,里面的黑色液体还没静下来,荡来荡去,太浓了,所以很缓慢。
针管上没有针头,不方便注射。戴嘉荣可不管这些,对他来说,这只是小事,小事而已。
他伸手从血泊里捞起针管,扔进嘴里,咔吧咔吧嚼了起来。
塑料很结实,对他的牙来说不过是有些嚼头罢了,很容易咬开。接着,从针管里渗出来的药剂涌进嘴里,把针管上粘连的血迹带来的甜丝丝的味道冲散,甜甜的、苦苦的,甜的是血,苦的是药。
苦味终于把甜味压过,戴嘉荣苦着脸,忍受着难以形容的别扭,一遍遍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