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么等到拆迁,要么她自己走的时候,这房子还在,也算有个念想。
老太太也算xing情中人,不允许租房者对房间进行任何变动,还要帮她整理庭院,屋子里必须保持干净。价格倒是不高,一开始许然还诧异为什么没人来租,结果接了老太太的电话就都懂了。
电话里的老太太一口南方话,语气不急不躁,但就是有一股奇特的压迫力。恐怕年轻时是个挺了不起的姑娘,许然一边听着她对自己提要求,一边忍不住地抿嘴笑。
她让许然管她叫大姨。
“大姨,”许然将电话打过去,“您下个月四号有空吗?”
车票订到了四号,差不多也是该走的日子了。
老太太正在门口晒太阳,“有。你来不?”
“嗯,我四号上午的火车,下午应该就能到了。”
一个急着往外租,一个不挑地方只需要入住,聊起天来倒是莫名的和谐。
跟房东聊过,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许然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父母应该还在上班,家里座机没人接听,但他还是等了很久,直到电话里那个机械女音开始说“对方无法接通”的时候,才挂断电话,望着空dàngdàng的病房,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