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跌坐在小广场的游乐设施上。
泪水早已决堤,模糊了视线。许然任由自己流泪,却一直没有哭出声来。嗓子哑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哭了不知多久,晚风早已将他浑身都给吹透,也吹干了脸上的泪。他呆呆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半晌,拿出手机,退了下个月四号的火车票。
重新买票,出发时间就在明天一早。
站起身,许然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字——逃。
逃离从未温暖过的房子,逃离这段峥嵘岁月,逃离这地狱似的人间。
这辈子,再让他最后做一次懦夫。
第二天早上八点,贺承被白锦明的电话吵醒。
他坐起来,皱眉看着混乱的卧室,过了好久才将电话接起。
“贺承?你昨晚去哪儿了,是一个人吗?”
贺承捂着宿醉的脑袋,不耐烦道,“不是一个人还能是鬼吗?我在家!”
“……许然送你回去的?”
昨晚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贺承脸色一变,翻身下床,却一眼看到了床头桌上的银行卡。
那边白锦明还在问,“许然哪儿去了?他昨晚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这会儿又联系不上了。他不会是又……”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