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说,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那年他十四岁,白布上点点红斑成了纠缠他半年多的噩梦。
闭上眼,当年的景象浮现眼前。
吵杂的人群, 相机快门的咔嚓,远处长鸣的警笛,在深沉的记忆里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黑暗的内里。他从裂口走进去,看到一束光。
光芒中许然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许然没有拄拐,腰背挺得很直,轮廓温柔得让贺承想起那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曾经。
贺承想唤他,却发不出声音。许然却像注意到了,主动回过头来。
他笑了一下。
贺承猛地惊醒。
他还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双手支撑着额头,背上全是冷汗。
他看到许然眼中骤然亮起又瞬间暗淡无踪的光。
天刚亮,刘铭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赶到,带来一身露气。贺承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
刘铭问,“怎么回事?”
贺承没理。
刘铭直接去问了护士,护士只说,“难。”
要救回来,难。
贺承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冷静。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别为了这点小事失了分寸。
小事?